吴长江
2012年5月,当我莫名其妙被“赶”出董事会,我才幡然醒悟:在利益面前忍让是没有用的。
可以说,我比任何人对雷士的感情都深,别人没有雷士不过少了一个挣钱的工具,我没有了雷士就意味着什么都没有了。我总觉得,作为创业者,管理公司就像在驾驶一辆自己心爱的汽车,有人花钱买票,我愿意送一程,如果觉得我开车不好,可以随时下车,走多远路,我退多少钱。可是不能说,花钱买了票,就一定要驾驶这辆车。
在离开雷士的那段时间,我带着很多想不通的疑问度日如年。甚至对人性也产生了怀疑,曾经我觉得做人要像如来佛,笑脸迎人,包容天下,但所有事情都在掌握之中,这时,我却深刻地清楚自己不是佛,没有法力,不可能做到包容天下,也不能期望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心存善念。
最难过的时候,我呆在酒店里茶饭不思,不出去,也不见人。这么多年来,我从来没跟太太叫过累叫过苦,可那时,我跟她说过两次“我要坚持不下去了”。我当时在资本市场已经破产了,真的感觉被逼上了绝路。
为了能够让我回到雷士,经销商和员工也采取了很多行动,包括罢工的极端行为。有人猜想这都是我策划的,坦白地说,这些事我是知道的,但是我哪有本事去策划?那么多人,我怎么可能发动起来?他们愿意站在我这边,就像是家庭中的兄弟被人欺负了,大家心甘情愿要帮亲人讨回公道,这也是认同我的为人。
终于,到去年10月事情发生了转机,我曾经的一个员工,那时在德豪润达工作,他打了个电话给我,问我是否愿意与德豪润达合作,在他的引见下,我和德豪润达董事长王冬雷相识。同样的创业经历,让我们一见如故,在商业理念上,也达成了共识。其实几年前,我就开始思考要寻找一家上游的企业合作,没想到在危机之下,找到了很好的合作伙伴。雷士有渠道,德豪润达有技术,两家合作,在市场上将更具竞争性,我和王冬雷一拍即合。但在合作之前,我也提出了要求,一定要德豪润达成为雷士的大股东,因为只有这样,我才能重新回到董事会。
于是,德豪润达收购了我和其他几个股东的股份,变成了雷士的第一大股东,而我成为德豪润达的第二大股东,以经理人的身份重新回到雷士。
在外界看来,这场争战中,似乎是我赢了,但我自己知道,我们谁也没有赢,两败俱伤。只是给中国的创业者和投资者都上了很好的一课。
有时候,我真想问问一些投资者,你们一定要控制企业,把创业者赶出去,才是成功的投资吗?每一个创业者都不是好欺负的,一旦他们反抗,力量不容小视。我也想提醒创业者,引进投资的时候一定要清楚所有的条款,现在是热钱太多,都需要找项目,不要在没有完全弄懂的情况下接受投资。
这段经历不堪回首,如今回忆起来我仍然难以释怀,不过,我已学会放下,把更多的时间用来做事情。
不过,坦白地说,从1998年创业到今天,我每时每刻都在焦虑。我觉得凡是做事的人,没有人会不焦虑。那些看起来活得很潇洒的人。要么是装出来的,要么对企业不负责。只是,如果真的把事业当成舞台,这种焦虑也会变成一种成就感,一种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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